第(1/3)页 岑鸢牵着时安夏的手,笑容就没隐下去过。 他原是个不爱笑的人。 甚至,他对人极疏离冷淡。 梁国的臣子都很怕羽帝。 一是羽帝手段过于铁血,又不苟言笑。二是羽帝几乎不需要近臣出主意。他专断独行,任何决定只下令,不商议。 这第三点嘛,则是羽帝对事态的掌控力,简直料事如神。 最初时,还有几个自作聪明的臣子直抒胸臆,吧啦吧啦引经据典,试图让羽帝改变策略。 羽帝也认真听,听完却不采纳。但每每事毕,都证明一点,羽帝的决定是对的,臣子是错的。 久而久之,臣子也就歇了冒尖儿的心思,跟着羽帝走总没错。 可现在,他们的羽帝竟然在笑。 如冰消雪融,眼角细纹里漾开的温柔,让淮杏河畔的灼灼百花都黯然失色。 朝臣们终得见帝王向来如寒潭深水般的眼眸,此刻映着身侧时安夏的模样,是怎样的春水初生。 尤其帝后携手立于淮杏河畔,那相视的一眼,当真是一笑相逢意已倾。 有那心思活泛的官员,刚才还在打后宫的主意,现在也心凉了一半。 就算成功把闺女送入宫,得不到帝王宠爱等于白搭,还容易惹祸端,何必呢? 当然朝臣中亦有执迷不悟者,直接忽略掉北翼公主的美貌,坚信以自己闺女的绝世容颜,定能得羽帝青睐。 工部侍郎洪芮偷眼打量着帝后身影,暗忖自家女儿年方二八,容貌更胜北翼公主三分。他摩挲着袖中那幅精心绘制的《仕女图》,盘算着大典后如何寻机进献。 都是男人,喜新厌旧是通病,谁还不知道谁?他自己当年对着嫡妻发誓永不相负,结果现在娶了七房妾室,还有个外室没带回来呢。 洪侍郎觉得终有一天,羽帝也能像瞧皇后那样,瞧着自家闺女。 等到那时,得个一儿半女,说不定还能被立个太子……这美梦刚做上呢,立刻就醒了。 礼官展诏高诵,声震两岸,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……” 第(1/3)页